丁建‖文学照亮人生——在邓州作家群的发言
文学照亮人生
说起邓州作家群开办了个文学讲坛,由邓州文学圈的带路人、作协主席张天敏亲自主持,邀请一部分作者轮流发言,交流创作体会。说到12月份轮到我谈创作体会。之前我不知情,也不在这个群,张海霞就把我拉入了邓州作家群,首次听到海霞的传经送宝式的讲话。随后又聆听了索鹏接地气的演讲。这也是我今天发言的由头和引子。
言归正传,就写作这个话题我能说点什么?只能从回忆入手,近段我没作品,业余时间一直在阅读,在补课,没有什么灵感,只能翻翻之前写的文章,这才发现在创作方面无艺可谈,既没有理论造诣,也没有系统思维或者叫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只能赶鸭子上架,勉强说点感想,试着解读一下文学与创作,这个课题太大了,说的过程一定会有肤浅与无知的地方,恳请群内各位老师包涵。
先说我不是什么。本人不是官二代、富二代出身,也不像学院派有中文专业严格的训练,也没有家传,不是门里出身。再说说我是什么:我是草根出身,野路子的文学爱好者,混迹于民间的业余作者。我是从小学二年级盯上文学的。事出偶然,有一个算命的人,说我有文学天分,我当时不知文学是何物,还有点迷信,就误打误撞地开始留意新华书店的文学专柜,选择文学书来读。文革时期流行打 砸 抢,有些书籍就是从图书馆流落到寻常百姓家的,这也成了我的宝贝和精神食粮。
看起来每一种生活道路都有偶然性,一切皆有缘分,这个偶然性为我开启了文学之门,从此有了属于自己的阅读快乐。刚天始是看连环画、少年时代、科幼小说,即使看不懂也坚持看完,有时候也看一些大人们看的书,比如《三国演义》《西游记》之类。读起来津津有味,废寝忘食。
我上学正是文革后期,当时流行勤工俭学,捡煤核、拾砖头上交学校,有校办工厂,有“我跟师傅学打铁”这一说,课堂经常在田间地头进行,学黄帅,学张铁生,有时候还给老师贴大字报。
记得我们还到灯光昏暗的茶馆演出,开头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们是毛 泽 东思想宣传队”。平时打快板、写快板词,出黑版报,写一些标语和对联。回忆起来,正儿八经的功课没有好好上,学业基本也荒废了。各门功课只有语文突出一点,作文也常被老师在课堂宣读,当时是有点小激动。
学校生活仅此而已,我的功课基本上无人管无人问,文学阅读也是自生自长,鲤鱼喝水四撇子流,抓住什么读什么,看书很杂,就像一个流浪乞讨儿,吃百家饭长大的,缺少题纲与方向,随心所欲,随波逐流。总体上说,我的文化和知识是比较薄弱的。读闲书多一些,这事我父亲曾说过我,并在我练笔的本子上写了一首顺口溜:升学不易就业难,躲在家里享清闲,吃饱喝足闲书看,猜枚划拳又抽烟。年轻不知求上进,老来伤悲后悔晚。此诗写给小丁建,干番事业为正谈。
工作之余也为社会做些文字工作,为农行宾馆建章立制,为西城区改造建言献策。
再一个我还有五年闯江湖走夜路的经历,搞房地产小开发,在诊所干过。也做了十几年小白文批发业务。
回到一九八四年,我走上工作岗位后,社会开始拨乱反正,转轨变型。为了圆梦和心中的远方,我放弃干了三年的售货员和门店合计一职,踏上了北上的列车,听着“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”,到了祖国的塞北,成了一名军人。在部队我当上了文书,从此与“文”字粘上了边。复员再工作,也是文员,干文秘工作,与材料打交道,但基本上与文学无关,绝大部分是应用文,都是单位的计划总结、通讯报道之类。在谋生办事之外,业余时间读些文学书籍,写点读后感。
这期间经历了房地产红利期,非典的转机与新冠的挑战,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。我真正开始写作是用上了电脑,有了QQ和空间日志以后,与外界建立了联系,随后有了微信这个平台,我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文章与文学爱好者有了互动,写作与随笔不再是一个人的闭门造车、自娱自乐。我根据读者对我文章的浏览量,挑选了七八篇有热度的随笔,把他们串成一篇散文,取名就叫《在孤独与行走之间》,也算是处女作或者叫在贫困与乍富之间,反映人生的“漂与落”“沉浮与挣扎”并常常做自我的极限试验。一篇篇小说、一个个散文就是一点点、一步步的里程碑与分界线,反映了我的成长和心路历程。我拒绝重复和原地踏步踏。每一次性格的充实就有一次作品呈现,记录成长。先做人后做文,做人要低调,作文要大胆;一段时间的沉寂,不是考虑如何收场,而是沉淀,观察与思考,在寻找突破。我们每个人都是奋斗者,都在构建自己的基础环境,各有各的活法。有的人混得很惨,有的人很风光,比如作品的冷场,工作的失落,生计的困惑。都是没有处理好文学与工作、生活的关系。这些人要么就是完美主义者,要么就是一根筋,钻牛角尖。好的典型如吃硬饭白手起家的贺保双,多才多艺工作第一的魏志锋,出类拔萃的有影响力和号召力的张主席。
大部分人还是盆地意识,过着三十亩地一头牛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,有的人大树底下好乘凉,找个单位安身。有的人把写作当成敲门砖,做升官发财梦。有的人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自谋生路。
无数人的文学梦、实际是名利梦,如今投机钻营者已另起炉灶,改换门户。根据这个理解,思考什么就去写什么,想到那就写到哪,基本上没有题纲随心所欲,也很少修改,基本上是一气呵成。一篇篇文章也是一个个的过去时,一般懒得再翻,也很少回忆,基本不炒剩饭。“好汉不提当年勇”,生活还要继续。我对文友的每一个进步、好转、顺利,也感到由衷地高兴与祝福,比如王崇菊提拔为副校长,张书勇升副科级,海霞成为中国作协会员。作为我自己,有点小才气,更多的是机会运气。一路走来得到许多师长亲友的帮助,内心一直心存感激。
外女作发表之后,我在《红袖微刊》现在的《花洲文学》发表《梦回故乡》,又先后在奔马、岁月同期声、新野鲁晓英的公众号等网媒发表散文、随笔、小说、诗歌等体裁,有《梦回故园》《班子会议》《枷锁》《老家大丁》《大嫂》《湘西文化初探》《薄如蝉翼》《驿站》等上百篇。在这期间以文为媒先后幸会仰慕已久的作协张主席,花洲文学主编张简、江燕、乡土作家平台张运良,中州文刊张静,作家张书勇、朱可铮、张海霞、王崇菊、朱睿,并认识了大批文友与读者,得到他们的鼓励与肯定。读者热情留言,有的期待能早日将这些文章汇集成书,甚至表示要将我的某篇文章背下来,这也使我对写作有了信心与底气。从爱好文学到发表作品,期间是四十年的模仿与探索,现在终于成了一名业余作者。
随后加入了贺保双、赵红俊的民间文友联谊会,联谊会办了四年,第一年阵容强大,第二年规模缩小,第三年半市场化运作,第四年办了一桌酒席,第五年就没了。不久又加入了邓州作协,从此常常听张主席面传身教,也有机会与老师们互动交流,受益匪浅。乡土文学主编曹李晓远在南方,未曾见面。听说回邓一次,但来去匆匆。
“业精于勤,荒于嬉;形成于思,毁于随。”,人不可一日无事,首先是个生活实践者,然后是个思考者,最后是个书写者,就是书面化梳理、整理思路。人都在奋斗之中,奋斗的两大重点就是专业技能和为人处事。写在纸上轻轻松松,落实在行动中却是沉甸甸的,甚至是沉重的。因为疫情,我们聚会少了,因为平台,我们线上互动多了。这次张主席提供给我们这样一个讨论与交流的机会,对我也是一种调动与激发,促使我深入思考,寻找今后人生新的突破口。通过总结归纳,巩固强化已有的学习习惯与生活方式,这是好的方面,以便于形成自己的生物钟和作息规律,保证有充沛的耐力与体力。发现自己,实现自己,自我完善。
这是就进步转化而言,不再东游西逛,浅尝辄止。从而有个研究方向,学术重点。毕竟人的耗力与时间都是有限的,必须得集中时间办点重要的事。一个人穷尽一生,也只能在一个领域或几个方面成就,而不懂的、不知道的仍然还很多,这也是人的局限性,只能抱团取暖。
现在文学地位越来越低。因为现代社会有了很多媒介,有了很多可以消遣的场所,所以人们不再那么热衷文学。就像作家闫连科说的,成为一个冷小的东西,文学的黄金时代已经悄然结束。但是还有市场和生存空间,只是不再是社会的主流。这几年文学公众号由兴盛期逐渐弱化,文友的劲头快速衰落,大家的时间与精力开始转向晋职、考证、升官与发财方向,改换门庭“弃文从武”、投笔从戎者不乏其例,在媒体公众号、文艺刊物舞文弄墨似乎成了鸡肋,无关轻重,可有可无。但几十年的基础不能丢了,这里面倾注许多心血与汗水,不能轻易放弃。
人还应有精神追求,除了事业和工作,没有乐趣与爱好的人生是乏味和无聊的,这也是我对文学“阴魂不散”的根源。有学者曾经这样说,“一个民族对文学的亲近程度,决定着这个民族整体素质的高低。”个人在事业、工作上的突破、提升、进步与完善,没有文学潜在的功劳,很难有机会。阅读了,坚持了,用心了,就会有收获、好转和快感,哪怕只有一点点进步,自己也会感觉到,也会使自己变得坚强些,因为文学而充实着、水草丰美着、兵强马壮着……,不会像有些人说的,这个人咋就不上路哩。
包括文学界之外的各领域分子,也能从文学作品中感受人生,发现自己,由此体认生活的意义,鼓起自信的风帆,这些业外人士甚至比作家、文学爱好者更能产生家国情怀。鲁迅先生就曾告诫子孙,莫当空头的文学家或哲学家。要投入到火热的生活实践中,去建功立业,而不仅仅是吟诗弄月、小资情调。所以,谈文学也离不开我的本职工作。
我除了在商业总公司十年工作经历,如今来卫健系统也快二十年了。一直从事办公室工作,负责院办和党办,九年前被任命为支部委员,班子成员,辅助院长书记决策。在制定工作总方针和战略时,要有工作思路和举措,不能只是搞复制粘贴。新冠病毒来袭, 作为院领导,我带一支13人组成的专班进驻大河隔离点,在上级党政和疫情指挥部的领导下,以二院为大后方,与点长、酒店工作人员、公安、花洲办事处组成联合体,通力协作,为隔离人员提供暖心贴心的服务。白天由医护消杀,核酸测试,由于电梯和步道是隔离的,只能上下楼梯,九层楼常常背着防疫物资,胳膊累肿了,双手都举不起来;一楼是信息联络工作人员,指挥调度登记进出隔离人员,与各乡镇办社区联系对接,每天打百余个电话。每天24小时值守,常常夜间工作到凌晨二三点。有时刚躺下休息,接到隔离人员或家属求助,又立即起床穿上防护服进入隔离房间进行人文关怀或送去药品、食品。人随着医疗废物转运车逃跑了,或串走廊、私 自进配偶或情侣房间就进行劝阻、分开和警告。有时候突然出现核酸异常,那真是如临大敌,人人自危。有的人隔离久了接到解除隔离通知激动的泪流满面。也有闹事的,纠缠的,形形色色的人。
隔离人员从站点、卡口下车后随到随检、我们又连夜做抗原,核酸,并将标本送到疾控中心。今年11月10日出现核酸异常4人,确诊阳性2人,为确保隔离点安全、干净、正常运转,连夜上报疫情指挥转运到定点医院治疗,并对房间消毒和环境采样。从今年10月重启隔离点之后,平常每日核酸测试基本上50人左右,每天接收12人左右,先后解除隔离576人,隔离点人员实现零损伤,零感染,零事故,零交叉,零舆情。
工作很辛苦,但内心很充实。单位五六百号人,每天上传下达,部门协调,各种检查汇报,接待应酬。主要是办杂事,写材料;为一线医务人员服务。概括为六个字,办事办文办会。必须做好统筹协调,做到“七个坛子八个盖,盖来盖去不穿帮”。也要学会休息、游惰,忙里偷闲喝茶去,苦中作乐拿酒来。
回到文学,写作也是我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,其它的事还很多,主要是各重点平衡。除了职业生活,业余爱好也是要有一个精神出口。因为对文学的心生欢喜,也充实并绽放过,甚至达到了情感巅峰,我们才会乐此不疲,累并快乐着,这个时候,行走是一种从容,坐着也是自得,躺着也是种休息,因为你投入了,喜欢了,感到值得了,所以心生感激,并对世间万物充满了敬畏。
发言的最后,我想引用一句话:“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没有黑暗的时间;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没有卑下的情操,只是因为阅读与爱着,才没有被现实所淹没,才不会被黑暗所屈服。这就是人在幽暗之处,心领神会的隐秘的欢乐。”希望,对于文学,每一次发现都是新感觉,每一次喜悦都是曾经感动过。尊重,使生命双倍地延长。与文学结缘,人生才有芬芳。最后希望有你的牵引。正是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。”往事难忘,难忘往事。
谢谢大家,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了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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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
丁建,网名灵山汉水,河南邓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党支部委员兼党办主任。少年时期开始爱好文学,有上百篇散文、诗歌和小说在《北方文化》《中国医药导报》《河南商报》南阳日报》《今日邓州》发表,曾与文友合作出版作品集。河南省范仲淹研究会理事,南阳市作协会员,邓州市家庭教育促进会会员。现任作协副主编。